孜孜不倦 尋悟真理

研究人員就好像現代的探險家,在強烈的好奇心、鍥而不捨的探索精神驅使下,不斷在未知的領域尋求新知識。從事研究工作多年,香港中文大學2020至21年度傑出研究學者獎得獎者、商學院金融學系副教授高振宇分享他的親身經歷,他認為研究工作是一個過程,要取得成果,從來難以一步登天。


 
早在北京大學攻讀天體物理學時,高教授就發現自己醉心於研究工作,但他意識到,他的研究興趣不在於揭開科學的奧秘,而是追尋他對社會和經濟模式如何運作的好奇心。懷著滿腹熱誠,高教授在北京大學完成經濟學碩士學位,並在獲得普林斯頓大學經濟學博士學位,隨後便開始他在香港中文大學(中大)的研究工作,全心投入經濟和金融研究。

「我興幸自己能夠成為一位研究人員。」高教授說。 「這份職業讓我可自由追隨自己旺盛的好奇心,每天不斷學習和探究新事物,這令我由衷感激和珍惜。在中大,我能專心致力研究具吸引力的課題,並選擇我想做的研究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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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學的學習體驗激發了高教授對研究的興趣,確定日後成為經濟金融研究學者的方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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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學的學習體驗激發了高教授對研究的興趣,確定日後成為經濟金融研究學者的方向。

全力追夢的背後

儘管這一切看似令人嚮往,只是研究的道路從來是荊棘叢生。 「我也渴望像阿基米德(Archimedes)般,有『靈機一觸』(Eureka moment)的發現。不過絕大多數時,我和許多研究人員一樣,雖然想證實嶄新和重要的論點,但要找到『正確』的軌道或方向卻甚具挑戰性,就如在漆黑一片中摸索,難於預測研究的下一步。我們只能繼續努力,並做好面對挫敗的準備。 」

當研究屢屢碰壁,或跌入死胡同時,高教授又是如何走出困境?他指,自己會遠離工作一至兩天,看看書、電視等,盡量讓自己走出低谷。 「畢竟,你需要振作起來,繼續向前看,重新開始研究解決方案。」他補充:「雖然和起初的預期不同,但研究工作本來就應該如此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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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教授很喜歡中大蓬勃的綠意和迷人的風景,幫助他在工作挑戰中放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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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教授很喜歡中大蓬勃的綠意和迷人的風景,幫助他在工作挑戰中放鬆。

失敗乃成功之母

高教授解釋,結果不似預期,是研究人員經常面對的情況。這意味要調整研究的方法,或從完全不同的角度重新思考研究問題。 「出現狀況只是讓你意識到,是時候要修改了,而當你這樣做時,你的研究通常都會有所進展,結果甚至有時候比想像中的更好。」他強調,研究人員須建立適應能力,能承受挫折和失望,並儘快解決問題。

亦因如此,高教授現時涉足多個完全不同範疇的研究項目。 「兼顧多個項目,令我有切換思維模式的機會。例如當一個項目遇到瓶頸時,我會將重心轉移到另一個項目,然後便能帶著新的想法和靈感,回到原來的項目。這個工作模式很有效。」

高教授的研究十分廣泛,涵蓋房地產、全球暖化以至科技等不同範疇,他提到自己對研究題目的選擇通常基於兩個考慮:第一是問題的重要性,第二是趣味性。他解釋說:「例如,我之前進行了一項關於氣候金融的研究,原因是我好奇金融市場將如何應對氣候變化,以及個人、家庭和機構投資者將如何應對氣候風險。另外,我亦研究行為金融學,雖然傳統經濟學假設人類純粹以理性思考,但我們在市場上觀察到一些違反或挑戰這種假設的反常現象。我希望了解偏見或錯誤如何影響人的行為,繼而塑造金融市場或影響資產價格變動的波幅。我選擇研究這些題目,不僅僅是為了興趣,還因為它們對我們的社會和世界,產生有意義的影響。」

有利學術研究的環境

高教授感謝中大提供一流的研究環境,讓他可以自由地開展研究項目。「我很幸運,身邊有優秀的同事,我們之間有很多合作項目,常常互相學習,這種互動對研究人員來說非常重要。」而中大豐富的數據和學術資源亦十分關鍵,「像我這樣從事實證研究的研究員,能從中取得非常有用的資料。這些都是中大的競爭優勢,也是大學成功吸引研究人員,並促進同事之間合作的原因。」


高教授認為,鼓勵合作的研究環境、同仁之間持續大力的支持,是中大商學院的獨特和優秀之處。

加入中大商學院八年,高教授以「和諧、恬靜又活力充沛」來形容這裡的生活,「同事們相處融洽,享受合作和彼此幫助,師生關係亦十分密切。我樂於與學生打成一片,與他們一起工作,甚至向他們學習。我會在課堂中間的小休時間播放喜歡的音樂,並邀請學生們加入分享;他們的青春熱血感染了我,讓我充滿朝氣。地理而言,中大自成一角,在這里居住和工作,不易受打擾,十分寧靜祥和。有時為鍛煉身體,我會從辦公室或火車站跑到新亞書院。我真的很喜歡住在這裡。」

曾到過多個地方生活、旅行、學習和工作,現時高教授和妻子、六歲的兒子同住香港,他直言:「家人在哪裡,家就在那裡。」而在這段期間,因新冠疫情難以出境旅行,他們便花了不少時間探索這個文化交融的大都會,既感受都市生活的繁華,亦享受大自然的閒逸。 「我們發現許多有趣的地方,懂得欣賞香港街頭小吃的滋味,例如奶茶和西多士,這些食物象徵著香港東西合壁的文化。這裡真是一個美妙的國際城市,我們發自內心稱之為『家』。」


在香港的眾多優勢中,它融合了繁華的城市景觀和精緻的自然美景,對高教授和他的家人很有吸引力。

積極求知的職業

對於那些考慮從事研究工作的人,高教授表示,這是否是一個正確的選擇,取決於幾個因素。 「研究的反饋漫長而持續,從開始研究到發表論文,平均可能需要三到五年的時間,就算長達十年亦不稀奇。在某些情況下,這代表需面對某些風險,例如未有成果對任期構成威脅,不過,要發展自己的職業生涯,從事研究只是眾多途徑之一。」

踏上研究的道路,已經歷多個寒暑,高教授將繼續他的探索、發現和啟蒙之旅,同時渴望通過嘗試和挑戰,持續拓闊境界。 「每天我仍然虛心學習,致志成為一名更好的研究人員,努力不懈探索新事物和理解各個領域。我仍然期待靈感或頓悟來臨時,所能感受到真正的滿足和快樂。我知道成功非一朝一夕的事,但會繼續一步一步往前走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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